薛延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那盒抑制剂,看了看原封不动未拆开的包装,又沉着眼塞了回去。
只好先在梧市熬几天了。如果返校之前他突然发情了,至少还有盒抑制剂可以备用。虽然注射抑制剂的滋味比发情还要不好受。薛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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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端午节,薛延没想着再去白星家里蹭饭了。他身上的味道似乎不是很稳定,白星家里Omega居多,他担心过去了会影响到别人。
白星昨晚的确喝高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头痛欲裂地给薛延打着电话:“来啊,我让我哥开车来接你,我妈包了好多粽子!”
尽管很动心,但薛延还是拒绝了:“我有点不舒服,不过来了,明天晚上机场见。”
“哎!什么啊……我妈还特意烧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哎!真不来啊?”
薛延想了下,突然问:“你们Omega发情之前是不是很容易…散味?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散味?发情期不都固定那几天吗,提前喷好阻隔剂就行了。需要注意的……哎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白星倒是提醒了他,可以先用阻隔剂遮一下味儿。薛延又爬起来翻了下背包,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生日那天裴越川送他的那瓶淡红色的阻隔剂。
天鹅绒小方盒,他还没舍得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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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喷了点阻隔剂,薛延找了件长袖的防晒服,戴了顶棒球帽,几乎是全副武装出了门。
他准备去巷头靠市区那边找点吃的,解决午饭问题。
裴越川送的阻隔剂味道很独特,像是盛放到极致的野玫瑰,又混杂着凛冽的雪气与植物辛香。喷在身上莫名令薛延觉得很安心,仿佛成功安抚到他野蛮横行着往外乱窜的信息素。
街上的节日氛围很重,不多店面都挂出具有端午元素的招牌与噱头。薛延压低了帽檐,后颈上开始隐隐出现灼烧般的焦热感。
兴许是今天正午的太阳热烈又刺眼,晒得他毫无遮挡的后脖颈都烙了一片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