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块头很大的看守盯着薛延看了片刻,神色迟疑:“你的飞机掉在哪里了?我可以帮你去捡。”
见这个看守似乎还算好说话,薛延指了指他身后的院楼,“我也不确定。当时飞机掉进去之后还有惯性飞行距离,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降落了。”
看守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面色为难。
“而且这边似乎还有野猫,万一被叼走也不好弄,我爷爷他有严重心脏病,现在急着要,我又不敢逆着他。”
薛延侧了侧身,假模假样地瞄了眼不远处摇着轮椅还摆着臭脸的小老头。
“那行,我也不好离开工作岗位。对了,你是Alpha?”
看守似乎比较抗拒进入院楼里面。他皱着眉警告:“里面非常危险,你不要乱跑,找到飞机就赶紧出来。出了事我们可负不了责任。”
也不怪看守认错。薛延身高腿长,浑身上下还有种说不清的威压感。看守说的话含含糊糊,薛延却是大致心领神会了。
他淡淡道:“不是Alpha,我是Beta。放心,捡了飞机就出来,不会给您的工作添乱的。”
得到安全答案的看守给薛延开了个小门。
*
这片院楼区域寂静得令人奇怪。薛延走了一圈,甚至都没见到一个医护人员。
逐渐远离门口那几个看守的视野盲区,薛延才绕进了楼里面。
雪松气息越来越浓,浓得他甚至有些意乱神迷。
不止Alpha是狗鼻子,这一刻薛延觉得作为一个Omega,他仿佛也情不自禁遵循着敏锐到可怕的嗅觉,来辨认方位。
上二楼,左拐,直走。
对方的信息素仿佛化作实质的引路雷达一般,牵引着他不自觉地迈着脚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