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今天占的座靠后排,距离讲台也有十万八千米远了,可那股甜味儿却比昨晚跟小卷毛面对面还重。

甜得他脑子都有点犯冲。

怎么说郑亦凡也是个具有参考价值的86%Alpha,裴越川问他:“甜的,味儿那么大,你真没闻到?”

郑亦凡瞳孔放大,神情痴呆,往空气里狂吸了一口:“真没闻到。”

他又阿巴阿巴阿巴说:“有点少爷那骚包的夜巴黎阻隔剂味儿。”

裴越川没理他,继续往教室外面走。

薛延研究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把投影仪的问题解决了,悠哉悠哉地拎着工具箱去学生服务台结工资。

刚出教室,就见昨晚撞上的那个Alpha靠在走廊边低头玩手机。

薛延迅速挪开眼,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目不斜视的准备装没看见开溜。

他可没忘还欠这个Alpha一个人情。

即将顺利路过对方的时候,薛延一个猝不及防,被对方钳着手臂圈在了墙上。

手里提着工具箱,走廊两边都是教室又不好发挥。薛延低着头挣扎了一下被Alpha捉住的小臂,唇角压了压:“我请你喝奶茶。”

Alpha似乎不太领情,温热的手掌抵着他的肩膀,腕骨清瘦有力,与他礼貌地拉开了一截安全距离。

饶是薛延一个从未感受过任何信息素施压的Beta,此刻也被对方铺天盖地的侵略性震慑得有些背脊发麻。

像数支齐发如雨的利箭,割裂、贯穿着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薛延的眼睫颤了颤,线条漂亮的眼尾渐渐延出一点淡淡的嫣红。

薛延根本不想跟面前这个Alpha对上。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在给他疯狂拉响警报——

这个Alpha的危险指数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