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懿脚步沉重,内心情绪翻涌,提着脚步慢慢的走往了病房。
没了钟以良的背后动手,钟建深情况果然好转很多,就连面色都红润了一些,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病重之人,反而只是像睡着了而已。
钟懿漫不经心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周遭的仪器滴答的声音,她面色凛白,盯着钟建深的脸慢慢的从包里掏出那张手写信。
当初从陆姨那拿来的。
看着上面写的钟懿名字,她觉得有些可笑,低着声音问钟建深:“这是你写的吗?”
“陆家豪说这是陆姨留下来的东西,我虽然知道你有可能会把这东西给陆姨,但我却不信你会写我的名字,而不是钟成。”
她哼笑着,在钟建深的面前,将那封手写信给撕的粉碎。
而如此近距离的与之对视,钟懿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曾经令她痛苦无比的画面。
第一次被钟建深施暴的时候,那时钟懿才八岁不到,福利院的阿姨告诉她以后这就是她爸爸,会对她好,会爱她,还要她一定要听话。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钟建深就把她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她嘶哑着喉咙连连求饶,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爸爸,可是并没有让钟建深停止他的暴力。
后来不仅仅是自己,连养回来的钟成也时不时和会遭遇他的暴力,钟懿对其感同身受,会为他求情,会在他关禁闭的时候安慰他,偷偷给他带吃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
可令其觉得可笑的是,某一天,她亲耳听到钟成对钟建深说,他不喜欢姐姐,以后钟家一定是自己的,他一定会好好念书不让任何人抢走他的钟家。
原来她付出的那些好,并没有被他承认。
这都拜钟建深所赐啊。
但凡他善良一些,钟家都不会闹到这个场地!
那些刺眼的画面如走马灯一样在钟懿的眼前飞速转换,她感觉情绪翻涌,又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没了钟建深,钟家就会彻底的落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