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服药，得道成仙。”

沈家老太太听闻如此，又是陷入沉思，沉默片刻之后，看向了妙善，问道：“妙善仙姑，请问在您看来，这两条路，哪一条更好呢？”

妙善眸光在法智和尚，白云道士之间游荡，心中拿捏不准主意。

“我西方教成就菩萨法门，已经有诸多菩萨的前例。”

“我玄门之中服丹成仙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

法智和尚和白云道士两个人彼此争论，对于自己所说的道路，都坚信无疑。

妙善将求助目光看向了苏城。

“……”

苏城皱眉思索，西方教成就菩萨的法门，苏城毫不怀疑，而玄门服丹成仙的前例，苏城更是不会怀疑，只是这两条路忽然摆出来，要妙善辨个高下，如果真让妙善选择，那么妙善必然要选西方教。

因为她心地善良，而西方教所说的菩萨路，是劝善之路。

“这种争论，一时是辨不出来的。”

苏城呵呵笑着，插嘴进来，说道：“道理者，是非曲直也，我们若是以规矩画圆画方，摆在那里，任由人们观瞧，没有人会否认方圆屈指，皆因这一切都一目了然，而玄门和西方教的辩驳，就像是尺子之间有长有短，秤砣之间有轻有重，计量方式也有差别，皆因这两教规矩，皆不相同，若是我们以一教规矩，衡量另一教，就如同用晋国的尺子，衡量楚国的尺度，两者立时要有冲突，因此不必一较高下。”

“这尺子秤砣，如何选，如何用，是看自己的，老太太也不必询问妙善。”

苏城替妙善说道。

若非是替丁德全打掩护，苏城才懒得对这老太太说这些话来。

“有道理，有道理。”

老太太接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