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彼此均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决定先行开口。
“曦哥,你上次说如果我愿意听,就给我讲一讲以前你和钟先生经历过的事情,现在还作数吗?”
“我许给你的事,什么时候不作数了?”
“那你讲吧,我愿意听。”
隔着桌上热汤氤氲的雾气,徐苍曦看着她,就像是十年前那样,在b城简陋的帐篷里,清冷眉眼间却有难言的温柔。
不管什么样的故事,是好是坏,终究是人生的一部分。
他与她都很清楚,完全坦诚,才算相爱需要迈出的第一步。
他说:“宸迩有没有和你提过‘弥祀’这个组织?”
盛绯迩闻言惊讶:“没有,我哥从来不会和我提起这些,这是什么组织?”
“是常年活跃在边境丛林一带的雇佣兵组织,早年间专门搜罗无社会背景关系的孤儿,培养他们成为杀手,执行危险任务为组织效力。”
她神色微怔,一时竟无言以对,半晌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所以你是弥祀组织的雇佣兵?那十年前……”
“我和少淮都是弥祀组织的成员,十年前前往b城执行刺杀任务,正赶上了那场地震。”
“那你俩当初突然失踪,也是回组织去了?”
这事其实说来话长,徐苍曦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用尽量简短的言辞来和她解释。
“当年少淮原本想自己回组织,谎称我死在地震里,好放我自由,但我最后追上了他。”
“这么说来,钟先生对你真的很好啊。”
“我十七岁那年替他挡过子弹,他一直觉得欠我人情。”
盛绯迩回想起这段时间徐苍曦和钟少淮的相处模式,越想越觉得困惑。
“既然你们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感情一定非常深,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