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池彻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苏戈擦肩而过,朝着夜市街那头的小区大门里走去时,苏戈才后知后觉地回神,回头看了眼池彻清瘦却刚毅的背影,弱弱地问在场的几人:“他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只听到了你说最后一句话。”和池彻同行过来的裴敬颂热心地回答。
苏戈得知他只听到了一句话,心里霎时松了一口气,但瞧着冬绥和苏铖欲言又止以及裴敬颂幸灾乐祸的坏笑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拿最后一句话才是最关键的一句。
自己夸他的,他没听到。
自己调侃他的,他却听到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吐槽他唱歌难听啊,他肯定会这样以为的!苏戈欲哭无泪,她那是觉得他可爱啊。
苏戈自己吓唬自己有一手,自己安慰自己也有一手。
很快苏戈便以池彻这么了解她一定不会误会她真实意思的理由将自己这一情绪安抚住。
于是在裴敬颂和动嘴拌嘴以后少吃点垃圾食品好几长长脑子的拌嘴声中,苏戈搅搅袖子,盯着池彻身影消失的那个小区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苏戈问:“敬颂哥,你去过池彻在外面租的公寓吗?”
裴敬颂没g到苏戈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沉默地想了下,隐约明白苏戈问这个问题的原因,爽快地回答道:“安心啦,他一个人住,没金屋藏娇。”
“我又不关心这个。”苏戈若有所思地说。
裴敬颂好奇地哦了声。
苏戈嘟囔:“他晚上睡觉害不害怕啊。”
苏铖无语地看她一眼,说了句“你有大病”。
冬绥吃掉最后一口馍,打了个饱嗝,难以置信地问道:“糖糖,咱不至于。不就是被听到吐槽的话嘛,又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咱不至于对他下如此狠的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