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戈接到夏汀筠的电话约见面。
苏戈挂断电话后下意识看了池彻一眼。后者:“怎么了?”
“没。我一会可能要去见个朋友。”
“等你结束后我去接你。”
“好。”
趁这个时间,池彻拿起手机回了电话。
那边的办事效率果真没有让他失望:“池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发到您邮箱。”
对方给过来的文档很零碎,时间覆盖面很广,从□□年前开始,有照片有文字记录,条理清晰。
池彻越看脸色越难看,有一种自己过于渺小的悲泣感。
苏戈离开没多久,池彻也出门了,目的地是监狱。
江问渠似乎比一周前沧桑了许多,头发短了,下巴上微微冒着青茬。他对池彻的到来并不意外,放松地坐在规定的凳子上,隔着玻璃窗看向池彻。
倒显得池彻有些紧张,他拿起听筒,视线一瞬不瞬地缩在江问渠身上。
“又来了。”江问渠语气平淡,先开口。
池彻听着耳畔因为江问渠的动作而当啷响的手铐声,一时间脑袋里想到了很多。
比如他第一次被逼迫解剖动物后掉在地上的锋利的刀,比如他隔着细窄的门缝看到跪在床边的舅舅亲吻她母亲时因为震惊摔倒地上的参汤碗,再比如他被发疯的池景新锁在房间时那清脆的落锁声。
“为什么这么做?”池彻尽量让自己冷静。
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几乎全部来自于江问渠,曾几何时,他将江问渠划分为最重要的家人,同样池彻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同样来自于江问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