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带着一身薄汗,惊魂甫定地往枕头下滑一些,慢吞吞地挪到她身边,伸手拥住她,整个人靠在她胸膛上,闷闷地说了声。
苏戈诶了声,于心不忍地想要说自己没生气,刚刚只是被吓坏了,想问问他刚刚梦到什么了,为什么一直哆嗦,头上细密的汗珠让人感觉像是病入膏肓般。
可这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
衣服一层层拱开,他埋头咬住了她。
苏戈吃痛地呻了声,去掰他的头。
苏戈两手捧着他的脸,沾了一手水才意识到池彻这是哭了。
顷刻间,她慌了。
在记忆里,苏戈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池彻身上有一股倔劲,不会低头不会将就,他的优秀与完美足以支撑他蔑视众生的傲气。但他又是温柔的,比如面对患者,比如面对对他好的亲属朋友,他又会变得十分宽容,甚至纵容,当然纵容是苏戈的特权。
他明白社会人际交往的规则,却不被框架束缚。
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总能井井有条地处理好他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苏戈见过他愉悦、欢喜、生气、隐忍、暴怒,却唯独没见过他哭。
一滴眼泪,让苏戈瞬间破防。
“阿彻……”
池彻的动作粗鲁,苏戈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断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比喻,自己好像被一头猪拱了?
还是一头力气超大的猪。
她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