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送江问渠离开后,池彻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他狠厉的目光盯着江问渠离开的方向,用毛巾擦掉手心冒出的冷汗,整个人仿佛脱水一般,扶了下拳击场边的围绳才堪堪站稳。
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池彻面对江问渠,会不自觉陷入阴森的恐惧与忌惮中。
如果说池彻是个偏执的疯子,那江问渠就是个不要命的变态。
苏戈属于逞完口舌之快后绝对会后悔的人,这一特征在面对池彻时屡试不爽。
她因为冬绥和裴敬颂的神速进展,觉得自己和池彻简直是互相折磨的经典案例,明明当年关系好的不得了,怎么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没有丝毫进展呢。
窝囊。
池彻就是个窝囊废!
苏戈东想西想,神思混沌,躺在床上刚有一点睡意,枕边手机震动个不停。
她疲惫地轻舒口气,合着眼将手机拿过来,接通后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喂?”
“糖糖,”是冬绥,她听到苏戈带着倦意的尾调,精神十足的招呼念儿吧唧地拐了个弯,谨慎地补充了句,“你休息了吗?”
“刚准备睡。”
冬绥立马沉默,犹豫自己是将错就错继续说事情,还是挂断电话伪装出这通电话只是苏戈做了一场梦的假象。
苏戈睡眠质量不好,尤其是在池彻出国后的那段时间。
准确地说是从苏铖出车祸那晚起。
苏铖出车祸那晚,天气很不好,但苏戈的心情不错,因为池彻神秘兮兮地约她出去见面。
苏戈猜他一定是准备向她告白,否则怎么会如此浪漫地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