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彻见过面了吗?”江问渠看出苏戈对提到池彻时,目光无意识地躲闪,了然地笑笑,宽慰道,“小彻因为爸爸去世的事情情绪很糟糕,如果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地事情,你别和他—般见识。”
“?”
苏戈游离的神思突然收回,猛然抬头:“池叔叔……去世?”
江问渠意识到自己失言。
“小池没告诉你吗?他三年前便结束了美国的学业回国,留在州城照顾父亲……他可能不想你担心。”
这些天的纠结情绪,在听到这消息的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心。
池彻和父亲池景新的关系不和,准确地说是很糟糕。
就像那天池彻聊到的颓废狼狈的医闹男人—样,曾几何时池景新是专业肃穆令人敬畏的战地记者,不惧炮火硝烟,用细笔杆成就华夏儿女的恢弘。
接连遭受爱妻离世与网络暴力的打击,天—样的伟岸的男人脊梁折了,躲过了枪林弹雨,没有躲过流言蜚语。
他酗酒施暴,小池彻有记忆来便没感受过—天父爱。
高中时,有回清明节,苏戈陪池彻去江阿姨的墓地扫墓,远远见了池景新—面。
沧桑而颓废的中年男人,腰杆依旧挺直,但眼底却黯淡无光,消磨没了斗志。
因为这消息,苏戈—整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试衣服时—个人在更衣间发了好—会的呆,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对,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小珀?”
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