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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顺利上船,谢檀之正坐于一张太师椅上,轻轻摇着折扇。

除他之外,船上却另有一位人物。

此人浑身甲胄,但与外面的普通大兵不同,甲胄上处处显露着尊贵气息。

且器宇不凡,坐在更中间的位置,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刀鞘泛着金光。

谢檀之介绍道:“大王,这便是我向您推举的,那两个从前的南国人。”

“哦?抬起头来,本王看看。”大王倨傲,目中无人,显然对这两个灰头土脸、精瘦羸弱的普通士兵瞧不上眼。

谢檀之忙补充道:“大王,此人名唤苏季扬,乃是当年南国闻名的少年郎……家世煊赫、只待成年,便可做南国的三军之主……”

话音未落,大王却狂放大笑,笑了好一会才拍案道:“本王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从前的贵族!你们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国,那个破落的小国家,正是因为举国上下的高官都是你们这些不成器的贵族世家子弟,才衰败的那么快,当年任谁率兵打南国,都能轻而易举破国!本王还听说,南国富饶,每个兵的鞋子上还有金丝呢!当年打进南国的穷苦兄弟们,听了这个传闻,每杀一个南国人,便要扒了他的鞋子找找金线,全靠这个才能发点小财,养活养活家人呢!”

大王站起来,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你们南国人!一个个养尊处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果你们但凡能体会些人间疾苦,便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如此凄惨,还要求着本王给你们一个大头兵的位置!”

这一番话对在场的三个南国人都是一种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羞辱,但是坐在一旁的谢檀之面色并无变化,甚至微微笑着,瞧了瞧面色阴晴不定的苏季扬,淡淡打趣道:“大王说得正是,我们南国人,往后还需仗着大王好好过活呢。”

血液似从全身上下朝脑袋上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