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央摇摇头,说话却已经倔强地带了哭腔:“不怕。你不会伤害我。”
“可是我怕。”
苏季扬走上前来,伸手紧紧捏住南央的肩膀,手指骨节分明,甚至青筋暴起。
“我怕,我很怕。”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这些地方有多危险,那些人看待你,都只是一个弱小的普通人。甚至是可以欺凌的人。在这里没有人会敬你重你护你,他们都可以伸出拳头伤害你。”
我怎么能不怕啊?我千幸万苦思虑万千,只想将你紧紧地藏起来,让你免受世俗众人的污蔑,让你免受任何来自他人的伤害。
“我说过了无数次,不要出头,不要招惹是非,不要随意与人冲突。方才那人,出手招招狠戾,若是他的拳头砸在你身上,我不在身边,你如何躲得过去?即便一次两次躲了过去,他若是记仇呢?隔几天将我调离你身边,便来找你寻仇,你又该如何是好?”
苏季扬说得越发激动,胸口的渗血也越发鲜红,如一朵凋谢的红花。
南央低头抿嘴,本来心中有一大堆道理,此刻也不能再说出口了。
原不是小夫君在伤害她,是她在伤害小夫君。
于是她没有执意辩解,只是低头软软牵住他的衣角扯一扯,服软道:“既然如此,我以后再不犯了,可好?”
还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但此刻被她一求饶,再是生气,也软了声音,继续嘱托道:“你知道就好。今日你惹了钟炽离,我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万望你以后不要再惹他了。他的功夫算是厉害,你再遇见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