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该去天牢深处接那位公子出来了。
牢门再次被打开,灰衣的公子站在门口,冲着狱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走吧,锁门。”
大门被重新锁上,这无人问津的牢狱,除了每日递入饭食之外,没有任何人会来。
没有人知道,这严防死守的天牢,已空无一人。
草原一片辽阔,此刻月明星稀,军帐中灯火通明,若掀开帘帐,则能见得一曲清歌曼妙,几位舞姬肩披轻纱,颈间环佩叮当作响,足弓之上缠着金丝,腕上系的铃铛随着舞姿适当响起,令人迷醉。
北羽国的大王看得兴起,将虎皮披风随手扔在座旁,抬手倒满一大杯烈酒,朝着身边的少年大笑道:“招待不周,还请小皇上见谅!今天这几个美女,你可以随便挑!”
南真听着这蛮夷之地的王口口声声喊着“小皇帝”,不由得心旌荡漾,大口饮下草原上的烈酒,拱手道:“多谢大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位舞姬立即走上前来,为南真再斟上一杯酒,转身一旋便轻飘飘坐在了他腿上,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红唇没有一丝犹豫,印在他脸颊上,香气弥散开来,舞姬娇滴滴地喊着“小皇上”。
南真搂住舞姬,稳住身形从温柔乡中探出头来,笑不露齿道:“大王,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愿意帮我?你出兵南下,虽然所向披靡,但也颇有损伤……更何况……”
他没有说出口,更何况,北羽国一众草原部落争来争去,这位大王可是不过争得王位一两年间,羽翼尚且未完全丰满,为何因为母妃从宫中送来的一条锦帕,便满口答应母妃的计划,待南真领兵抗敌时便佯装求和,要走一位公主退回草原,不再来犯。
大王没有回答他,只是又斟上满满一杯酒,满怀心事饮下,良久才冲着南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们草原人向来直爽,我已看够了草原女人,我就是想要你们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