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始终看着窗外, 偶尔眨眨眼,睫毛会有难以捕捉的湿润。
他此刻的样子仿佛只是一具躯壳。
白宓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语气极其温柔:“朝朝啊, 妈妈知道你难过,妈妈刚才打电话给你查了,她去了霖市, 想她就去找她, 别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妈妈心疼啊。”
霖市……
他们曾经去过的城市。
他依然记得,因为他说想她, 她就打算回蓉城来找他。
他依然记得, 他们在霖市去了海洋馆,去了许愿树洞。
他依然记得,她带他去看她的妈妈,向他倾诉她的难过。
这有什么?
他不过就是坐了一架飞机,去了一个城市,看了一个景点,听了一个故事。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几桩不足挂心的小事, 他会记得如此清晰。
清晰到枝叶末节, 清晰到日月分秒。
他依旧没有张口说话,仿佛对白宓初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朝朝啊,你别这样, 妈妈好害怕,悄悄她现在就在霖市,想她你就去找她。”
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