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很好,小时候他说想要女儿,就对喻舟格外的好,逢年过节都有礼物,每个月都有新衣服送。
父母去世的时候,大小事情也是他在帮着操办。
他说让喻舟安心学习,把他那里当自己家。
如果不是因为周革后来变得那样的混蛋,她会很尊敬舅舅,会为他治病,给他养老。
喻舟看他瘦成这样,满目间都是疾患折磨的模样,却还死死护着他那“唯一的儿子”。
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呢,他凭什么现在还能和她说出这些话啊。
是仗着自己可怜,她就要宽恕他们吗?
“他当初差点毁了我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我这几年天天晚上做噩梦,不敢夜里出门,别人那些恶心的目光和触碰,甚至都成了我住院的原因。”
他觉得只是自己儿子喝多了酒,一时做了错事,才一再的请求喻舟,不要计较那一次。
对他来说只是儿子喝多了酒。
可对喻舟来说,那是长久的噩梦和无法抹去的阴影。
那时候的喻舟,势单力薄,尚未成年的女孩子,又刚失去父母,求助无门,她能怎么办。
小姑娘平时乖巧又柔和,这时候说话,却句句凌厉。
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他是我表哥,所以你让我不计较,可伤害都实实在在,他在五年前就该得到报应了。”
一句酒醉,就够抹掉他所有的罪行吗?
不可能。
五年前的喻舟就已经有这个决心,何况现在的她。
她说完,拉了拉封翌的手。
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封翌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了那男人一眼,视线凌厉,凶的渗人。
然后就带着喻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