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其实就想和你在一起。”脸有些红,耳朵也在发烫,他认了命似的垂着头,脖颈纤长,车祸后身体素质比不上从前,所以显得细韧脆弱,看上去又孱弱又招人,“小时候,我只能看着你对别人好,我就每天在幻想,这个人也这样对我好,该有多好。”
“想到发疯。”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直觊觎着桌上美味的蛋糕,声音有些哑,“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执念,无论我做什么,都只为了达成这个目标。”
“你现在已经达成这个目标了。”
“…”俞南枝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生气,有些沮丧,手指把花束抿得死紧,漂亮得眉峰聚拢,“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被同情心支配。”
“嗯,你很了解我,吱吱。”
“不要叫吱吱。”俞南枝不满地道,然后很无奈地道,“搞得我整个人都乱了,想说什么都不记得。”
“啊…这样吗?是让你很不舒服,你很讨厌?”
“明知故问。”俞南枝沮丧地用花挡住了脸,“就是,就是奇奇怪怪的,让人…不好意思…”
陆眠笑得很开心,不是浅浅的笑,是那种打心底的高兴,眉眼都飞扬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像今晚萌萌生日蛋糕上的那张笑脸。
陆眠活到现在,根本没有这样开心过。
他的笑声,让俞南枝放下了花束,看向了对方。
打心底开心的陆眠,就像是束之高阁的礼物落了地,终于有几分,是属于他的真实感。
“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尴尬?”
“我是喜欢看你害羞。”
“什么恶趣味。”俞南枝无语地道,“我在和你说正事,就许你剖白内心,不许我剖白吗?”
“我剖白内心时可不会脸红。”看,这个人就是这么恶趣味,抓住一个点,就老是提。陆眠本来那种温和无限宠溺的人设,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