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个俞母呢。
他回头看俞南枝被俞父藤条抽着的脊背。
他不离开这里,怎么会有更好的机会。
陆眠手指有些发抖,又不是谁都像他一样能忍。
要是他,试卷撕了就撕了,他绝对不会去违逆俞南沉,他甚至还会变着法去讨好那些人。
后来,陆眠看到俞南枝一边拼着撕碎的试卷,一边哭。
最后连一个公式都拼不出来。
只有他把自己的东西当宝。
…
陆眠从梦里醒过来时,眼前都还是俞南枝在哭的场景。
俞南沉因为生病,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为难他,但是俞南枝都没有哭过。
陆眠捂着眼,笑出了声。后来啊,后来他为了从泥潭里挣脱,但是很不幸,他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身在阴影心向光明,他也成了泥潭,所以他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年少时,也被人哭到心疼过。
他向自己小舅求救,为俞南枝铺路,不过是…对方把他哭到心疼。
“大清早笑什么?”俞南枝整理着自己的袖扣,“魔怔了?”
陆眠偏头看向俞南枝,“做了些梦而已,俞南枝,昨晚睡得好吗?”
“…”俞南枝给自己戴好了腕表,他今天穿着西装,禁欲矜贵,“可以,陆秘书,你需要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