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不,这个年轻人虽然极其聪明,可到底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可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还和幼子那么亲厚,他很早以前就防着的,不可能。
他也怀疑过俞南枝,毕竟三年的时间里,俞南枝还是接触到不少核心,但是…俞南枝这几年为了俞家付出的一点也不少,要把一个家族企业拯救颓势并且蒸蒸日上那有多难,反正他这一生都耗在这上面了。所以,俞南枝忍心把付出这么多的俞家,就那么葬送吗?
他应该清楚,自己再怎么偏爱俞南沉,俞南沉身体不好,老大年前被警方抓到已经判刑了,俞家只能归他管啊。
舍得吗?
那么丰厚的财权。
俞父想,总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敢冒这种风险吧。
俞父忍不住瞥了陆眠一眼,这个年轻人确实长得风姿绰约芝兰玉树,随着年龄增长让对方无论气质还是样貌更上一层楼。
做人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认为当成别人的思维,所以俞父也拿不准,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是被激怒了。
会议室里即使已经晚上九点了,所以董事都还在精神抖擞地讨论着,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损一分。
到底都是老家伙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是讨论出了一个绝佳的应急方案。
会议结束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俞南枝也随着所有董事要起身离开,被俞父叫住了。
熬夜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因为化疗,曾经高大的人似乎缩水了一圈,面容枯槁,头发掉光了,还戴着顶帽子,威势再无。
这就是世事无常,就是生活和变故。
“俞氏,你父亲我接手后,这也算是比较大的一次危机,可是这次我已经老了,要靠你们年轻人了。”俞父看了眼陆眠,然后慢慢地把视线转向俞南枝,“南枝,爸没有多少的时间,这也算是你的第一场试炼。”
“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俞南枝是挺尽力的,他在医院化疗,这个儿子依然在外面谈生意,一个多月里,就来医院看过他一次,并且还是说生意上的事,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