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乐了,白日里他说那些话,俞南枝都不见生气,现在他只是伸手碰了碰他,关心他一下,对方情绪立马就跌到冰点。
骨子里还是傲娇的。
他站得离陆眠不远,陆眠长手长脚的,便伸长了胳膊拽了拽俞南枝的衣角,然后陆眠的视线里就是某人急速地退后了几步,像跳脚的猫。
“做什么?”皱着眉,很凶地问。却还是小弧度地抿唇。
“俞南枝,你需要看医生。”
“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嘴那么碎。”某人凶巴巴地吼了几句,陆眠无辜地偏着头看他。
“你他妈别演了。”俞大总裁的嗓子,因为发烧,已经成了小烟嗓,气势不足地吼那么一声时…怪…怪有趣的。
陆眠低低地笑了几声,“我这可还躺在病床上的,那有那么多精力一直演。怎么,不可以关心你吗?”
陆眠被某人凉凉地瞪了一眼,弯了弯眉眼,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生病了不看医生,这么孩子气的吗?”
脸黑如炭的俞南枝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吃了退烧药。”
“哦。”陆眠对着他招了招手,“俞南枝,我们难得这么和和气气地待在一间屋子,没打架也没做艾,你不如一起躺在床上,聊聊天。”
“你白天还没聊够吗?”
“你怕我?”陆眠看着离他远远的俞南枝,从下往上看,腿长腰细,气势上那足的是没有话说,就是不知道为何要离他一个身受重伤趴在床上的病人那么远,连衣角也不给拽,“我现在就只能这样趴在病床上,动一下都伤口疼,做不了什么的。”
“少用激将法。”俞南枝拧了拧眉,“你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我并不是很想和你聊天。”
虽然这样说着,俞南枝还是迈开了长腿,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