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接到电话时,正在喂鱼,吃糖里的红鲤鱼争先涌了上来,把食物一扫而空。
捻鱼食的手指戴着碧玉扳指,一时分不清是玉衬手指还是手指衬玉。
颜子期看见那人就那样站在湖边,身边有人在和他说着事,他走近,就听到温良问:“送到医院了?”
“嗯,失血有点多,但没有生命危险。”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温良把鱼食喂干净,回过头来看着颜子期,垂下眉眼,是很温和的笑,“回来了啊。”
他姐姐招山,他就离开了温良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才来见对方。
“谁住院了?”颜子期问。
“小眠。”温良道,“去国外谈生意,遇到暴恐,受了点伤。”
“受了点伤?”颜子期皱了皱眉,“姐夫,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吗?你是不是…太不把亲情当回事了。”
温良垂起唇角笑了笑,眼里的柔光,复杂得让人看不清楚,小朋友,这是在借题发挥啊。
也不知道哪一天爆发了。
脾气好的人,真发起脾气了,反而更不好哄。
他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道还能哄他多久。
“吃东西了吗?大概猜到你今天要过来了,我让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温良。”颜子期到底还是冷下了脸,他很失望地看着他,“我姐…她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温良负着双手,手指轻轻把玩着碧玉扳指,眯着双眼看着前方,有些唏嘘道,“人呐,是不是都是对亲近,在乎的人,才会刻意别扭,中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