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枝攥紧了书包带,他看到陆眠把血沫子咽下去,然后对着四个成年人鞠躬。
俞父俞母摆了摆手,后来四个人离开,只留有陆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后花园里。
一直站到天黑,都没有人管他。
到最后所有人都休息以后,陆眠才挪动了身体,他差点摔倒,揉着酸疼的膝盖和小腿。
那是俞南枝第一次给他递上了碘酒和棉签,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俞南枝一直在惋惜,年幼时,他为自己上了很多次药,那天他却只敢送上东西,却跑了。
俞南枝在惋惜中惊醒,身旁的陆眠却睡着了。
睡颜干净,鼻梁秀挺,是最温和最容易让人亲近的长相。
可是他黑透了,俞南枝知道的。
俞南枝静默了一瞬,把手里的毯子又盖回了陆眠身上。
直到下了飞机,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俞南枝和陆眠都只带了一名助理。
下了飞机后,两个人是代表俞氏合作一个项目,国外的公司派了两辆车来接他们,并且借口时间太晚了,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酒店。
几个人的房间,还都是挨着的。
…
三年后招山,是颜子期母亲老家的一个风俗,是因为离世的亲人去世的那断时间,风水先生看过,就近的所有日期都不是入土为安的合适的日期,离世的亲人的墓地便只能算借住,三年后再进行招山的仪式,墓地才算是离世亲人在地下的家。
颜子沫的墓地在京市最好的墓园,四周都是青山,春日里,开满了白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