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把收购芯片的企划案弄高以后,发到了俞南枝的邮箱,就开车去了了温良在a市的宅子。
温家本是京圈世家,身为家主的温良纵然在a市有点产业,但是在这里久住,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个人在。
陆眠被佣人领到温良在的花厅,对方披着件外套,穿得是素静的莹白中山装,单手备着,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画国画。
陆眠走进,是红墙高院,落的一地梨花。
温良抵着唇咳嗽了两声,语气温和地问,“消失了这么久,心里没事吧。”
花厅里多是绿植,春日里,许多花还没开,草木的清香间,还有浓浓的药味。
温良是温家最小的小少爷,老来子,只比陆眠年长十一岁左右,钟灵毓秀,聪颖秀达,都说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谪仙似的风骨,只是可惜天妒人,娘胎里带的身体很不好。
“没有多大事,只是把陆家留下来的东西清算好了,明天就可以让律师带过来给小舅你看。”陆眠看了眼他画的花,梨花飘飞,零落成泥,红墙脱皮,草木深深,美得悲怆。
就像是,无法更改的悲剧。
“您心里装的事太多,连画都放不开的忧虑,对身体不好。”陆眠象征性地宽慰道。
温良苍白细瘦的手指抚过画纸,眼睫垂下,嘴角是浅浅的笑,“这春光啊,太短暂了。”
转而看向陆眠,“我记得你也会画国画,画一副。”
陆眠在陆家,就是一台!完美的机器,陆家人严苛到变态地打造着他,什么都要会,什么都要做得好,然后为大儿子在大家族间笼络铺路。
陆眠给温良把画作收好在一边,自己铺开画纸,调起了墨。
温良走到一边的摇椅上坐下,佣人端来了热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咳嗽起,手都抖的,差点把茶杯给倾了。
“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