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和陆眠,唯一相似的,大概只有那一双眼睛,瞳仁漆黑,眼白如玉,看人时自带含情脉脉。
他开口,嗓音也是温柔得像是在演奏节奏舒缓音乐的大提琴,“本来只打算和陆家作恩怨的一个结算,你这是打算把俞家也要了?”
“看着厌倦罢了。”
“接下来应该没有那么轻松对吧,俞家老三,嗯,叫什么来着,南枝?”男人搭在西装裤上的手指细长如玉,带着病态的美感,“你好像对他很好奇,调查了很多,还让人格外关照过。”
陆眠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良,温良仍旧含着笑,“那孩子,在军队里救过一个大人物,那位大人物膝下无子,除了没有血缘,差不多都当成儿子对待了。”
“他想要俞家,你也给他吗,小眠。”他的笑意很容易让人产生温暖的错觉,但是仔细一看,都是假象。
“呵…”陆眠兀地笑了,“小舅,我连你都不会让的。”
“太贪心了小眠。”
“我知道了小舅,会注意一点的。”陆眠看了眼窗外,“对了,小舅,您那位小朋友要从国外回来了对吧。”
“对啊。”温良笑意敛了敛,“我打算让他跟着你做事。”
“您舍得把他打得半死吗?”陆眠突然奇怪地问。
温良脸上没了笑,变得冷冷清清的。
陆眠轻轻叹了一声,他看着文件上的俞南枝,“我舍得啊。”
温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唏嘘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小眠,听小舅一句劝,有朝一日后悔的时候,伤害,是没法补偿的。”
陆眠微掀眼皮,不吱声,只是在车停下后,下了车,“您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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