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一下子站直了,搓搓脸,一下子又像没事人似的:“那行,你说的。”
小她一岁的沈冥是出了名的“黏姐狂魔”,为此他的小女友卡卡经常吃沈木星的醋。
卡卡经常摇晃着夸张的耳饰,像急于证明自己的正宫地位一样,说——
“他跟我也这样,外头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就是个巨婴,娇气得很!”
卡卡一边给客人理发,一边撇着嘴。
沈木星带着胶皮手套,帮着她给另外一个烫头的客人拆头上的卷杠,笑了笑:“你行行好,把他娶了吧!”
客人大概和卡卡很熟,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你男人是警察?”
卡卡说:“啥警察,协警,不是啥好活计。”
“协警啊?不错啦……”
“哪里不错?干最危险的活,薪水还不到人家的一半。”
客人说:“我们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大案子嘛,抓抓小偷也就到头了。”
卡卡放下剪刀,麻利地用海棉在客人的脖子上扫了扫,将他身上的围布一掀,抖了抖:“反正老娘以后有钱了,就让他在家给我带孩子!”
沈木星笑。
这就是一个发廊小妹的理想。
比她那个什么考上清华酷多了。
客人把钱放桌上就走,卡卡一看多给了两块,便一瘸一拐地追出去,客人回头看看她的左脚,说:“算了算了,不用找了。”
11
当同学们在空间里晒新手机,新笔记本的时候,沈木星背着旧书包坐上了去复读学校的客车。
她一直是个很听话很安分的女孩子,从她幼儿园就能背全唐诗三百首的那一刻起,学习就成了她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