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从包间里出来透口气,严熙光也跟着出来了。

会所大厅有一个下沉喷泉,沈木星就在喷泉的沙发上坐下了,拧开一瓶比金子都贵的矿泉水,压压惊。

严熙光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抽。

沈木星转头提醒他:“喂,你有点公共道德好不好?这样的地方你也敢抽烟?”

严熙光轻飘飘的笑了,被烟雾熏细的眼睛里有蔑视和放浪,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觉得那是一种贵族气质,他现在所拥有的这种气场,不是天生含着汤勺带来的,而是一切欲望满足过后,剩下的疲惫感。

“这种地方,能进得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沈木星摇头感叹,忽然觉得他变了,很陌生,很陌生。从前的小裁缝,说不出这样的话。

“什么时候辞职?”他抽了一口烟,问。

“辞什么职啊?我都要升主管了。”她故作洒脱的笑笑。

严熙光叼着烟,低头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当上主管不还是一样不开心?”

沈木星有些沮丧:“有什么不开心的,那都是我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

严熙光说:“晚上的酒店住宿,你们总监要求跟你开一间房。”

沈木星翻了个白眼,无力地说:“我就知道……”

“我让人单独给你开了一间。”

“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