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式的西服更要轻薄合体,相比于英式,少了几分拘谨,比美式,多了几分时尚,穿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体上,竟然多了几分性感。他脚上的onk鞋光可照人,金属扣环闪着银光,又徒增些许禁欲味道。他的发型变了,是被精心修剪过的最流行的式样,不用多余的造型,黑硬的发丝清爽帅气,说是哪个一线的流量男星也不夸张。是啊,他本就长了一张俊极了的脸,衣冠赫奕,显达尊贵,这一派正式明显是要上台前的隆重打扮。

如果街上与他擦肩而过,她一定不敢认。

她的眼神一恍惚,他就立刻朝她走了过来。

沈木星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就停在那里,不再靠近了。

两个人就这么远远地对望着,视线之中穿插着忙碌的工作人员。

时间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所有人都变成了流光线条。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放肆描绘着,如同初见时,台风中,他抬头在窗里看到她的第一眼,目光灼灼。

她除了昔日的婴儿肥不见踪影,下巴尖了些,模样发型全都没变,命运好像硬是把那个因为习题册哭鼻子的小姑娘,塞进了一身冰冷的职业装里,她仓皇、尴尬、她朝他笑了笑,嘴角之下细微的、不可抑制地抖动着。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严熙光找了一处沙发坐了下来,看着她,仿佛祈盼着她的视线能够再次与他相接。

可沈木星除了最初愣怔的那几秒,此后便像个陀螺一样把自己忙碌起来。

上楼下楼,进进出出,表面上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可他的注视,却让她内心杂草疯长。这后台的人员繁杂,所有喧嚣都敌不过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男人。

工作告一段落,她乘电梯上楼,溜进了一间布草房,门一关上,她就颓然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换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