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立刻说:“有没有牌匾?”
“有,国立中山大学。”
“东门!是东门!你在那里等我!”
她挂断了手机就找钥匙,打开柜门的时候看见镜子前的自己,头发蓬乱神色萎靡,沈木星不禁皱了皱眉。
她挑了一件颜色鲜艳一些的裙子在身前比了比,又觉得不好,便找了一套牛仔短裤和白t恤换上,嘴里咬着头绳,双手利索的将头发梳成一条马尾,然后从嘴里拿下头绳绕了几圈,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裳。
她的头发很长了,长的到了腰际。
黑眼圈快要大过眼睛,那么明显,那么难看,她想用什么化妆品遮一下,可是她没有买。
为这憔悴的容颜而却步,心却早已飞到了校门外。没办法,她只好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心急火燎地出了门,下楼的时候路过灭火器,她又照了照镜子。
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95
9月末的广州,热得要命。
太阳变成了巨大的火球,如影随形的顶在头顶上,怎么跑都躲不掉。
一路上跑下来,沈木星觉得自己在蒸笼里,从头到脚全部在流汗。
远远地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坐在车后座的那个人看不真切,但她一下子就认出那轮廓就是严熙光。
她的整个嘴角像是被化开了一样,远远地站着,就绽出一个笑容来,巨大的太阳晃痛了她的眼。
沈木星跑了过去,他的身子往车门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将车门替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