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沈木星吸吸鼻子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他们逼着排尿的样子。”

“木星……”他叫了她一声,突然就哭了。

他的哭声让沈木星脸上的生气顿时松垮了下来,紧接着,她也跟着啜泣起来。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话,啜泣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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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沈木星用纸巾擦了擦鼻涕,大咧咧地和他闲谈,这份潇洒就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严熙光,你知道什么是宫外孕吗?”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木星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用安全套时的慌乱与笨拙。

她把从隔壁床女孩那里听来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说:“就是一个小胚胎没跑到正地方,卡在半路上了,然后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最后只要我小小的运动一下,它就会撑爆那条管道,我就差点大出血而死。”

她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刚刚哭过的浓重的鼻音。

好半天,电话那头的严熙光才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特别不舒服。

沈木星皱了皱眉,说:“好了好了,我不吓唬你了,”

他说:“木星,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用”

沈木星看看病房里的其他人,捂着电话小声说:“你别上火啊,没事,我一点都不疼,我也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她说完这句话时,连忙抬头看看其他人,生怕被人听到,笑话她是个没脸没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