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木星捞到个去后院擦碗的活, 她高兴坏了, 和妇女们聊得很开,也总算如愿以偿的见识到了众人炒大锅菜的热闹场景。

吃过了百家宴,不知不觉已经很晚, 开车回温州的话宿舍也已经关门,外公就安排两个人在家里住了下来。

67

外公家不算镇上的有钱人,却独有一间老屋正侧两院,那是正宗的泰顺老屋, 青瓦、颓墙、斗拱、木柱,房屋临水,隐于山腰。

一进院门, 就能看见门口上方的一块牌匾,从左往右写着“镂月裁星”四个金字,严熙光的外公是镇上有名的裁缝,牌匾是1995年老友做来赠予他的。

至今仍记得那一天的新奇、热闹、羞赧、荣光,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 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忘掉半分半毫。

四邻八舍的都来了,男女老少围坐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酒。

农家院里吃饭少不了狗狗和小孩,沈木星一边向外公讨教着清蒸鲈鱼要蒸多久,一边忙着逗小孩,喂狗狗。

严熙光则是吃外公做的菜吃顺口了,喝了几盏白酒,白皙的脸颊微微有了红光。

他左手跟长辈同辈们喝酒, 右手则一直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同辈的有个最能说会道的,是严熙光的姨家二表哥,三十多岁,喝得面红耳赤还觉得不尽兴,一直在给严熙光倒酒。

“老三,啥时候讨媳妇成家立业啊?”二哥打了个酒嗝,笑着看沈木星。

沈木星听到了假装没听见,侧着身子喂小狗骨头,耳根悄悄地红了。

身后的男人语气中也有些微醺,笑着对二哥说:“她还没考上大学。”

其中有个亲戚赞许的看着沈木星说:“大学生啊?”

二哥说:“老三从小就讨女孩喜欢,讨个大学生当老婆有啥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