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剪刀、画粉、这种画粉是要用熨斗熨一下就能消失的、这个是点线器……”
她的手从桌案上的点线器移开,指尖点到了他的肩膀上,有点调皮的说:
“这个是严熙光,谁的?”
“你的。”
他的手在袖笼尺旁飞快地划了一条线,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撒娇的她。
她心满意足了。
雀跃着走到另一处去叨叨咕咕。
他做着活,她就自己玩,两个人不说话,也很好。
最后她又转回到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摸上他正在做的衣服的一小个边角,说:“这个料子好软,是什么料子?”
她听说过这料子,像在摸着一个极美丽的少女的头发:“这就是开司米?天哪,好滑!好像二嬷家小婴儿的屁股蛋……严熙光,这料子一定很贵吧?”
他说:“高原上的一头羊,一年出绒也只有100克,一件开司米大衣需要30头羊。”
“啊?这么奢侈?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穿这样的大衣啊?”
严熙光将这件大衣罩上衣罩,精心挂好,回答:“是个大律师。”
“哦。”她有一些兴致索然,看看手表,再看看外面即将黑下去的天,说:“小严同志,我要回家了。”
“这么快?”他的眼神里有一些仓促,也有懊恼。
他太忙了,忙到让她自己跟自己玩了好久。
“得走了,妈妈马上就做晚饭了,找不到我又要生气,她最讨厌自己做完饭别人不趁热吃了。”沈木星无奈地对着他摊了摊手。
“好,晚上给你打电话。”
“嗯嗯!哦对了,买情侣卡的事情我改主意了,他们说买情侣卡的最后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