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莫名其妙的,我便被他带着在京城游玩起来,一直玩至宵禁时间,方才赶着回坊。
远远见他家大门开在坊墙之上,我同他告别道:“你自己进罢,我该走了。”
他捉住了我手,仰头提醒我,“我还未将你引荐给我家大人。”
我不可能带他去修道。一是因他乃官宦人家之子。朝廷官员及其家眷皆多少同龙气相连,修道者不可轻易干涉。二则是私人原因。
我摇头道:“不必了。”
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我便当即用了障眼法,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他四处张望,见我确实消失不见,瘪了瘪嘴,似乎颇为难过。在原地静静站了许久,方才赶着最后一轮鼓声向前走去。
我跟着他来到府门前,仰头看了眼门匾,自右至左上书三字——“尚書第”。
“大人可归?”他问仆从道。
“已归,郎君快快进去罢。”
“大人在何处?”他站着没动,又问了句。
“贱、贱奴不知。”仆人磕巴着并未正面回答。
他嗤笑了声,走入了门内。
在大门合拢之前,我跟着走了进去。不为别的,只因他身上气味令人在意。我有两位故人身上有此味道,一是已故去的杜若,而另一人……正在朝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