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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松开了他的衣服,冲他摆手,表示刚才仅是没站稳。

南宫侧过身示意我走在他身前,我便照做了。

重新开始一前一后静默走路,而我心中却仍是刚才看见的一幕——

扯住他背心时,将他衣襟扯下来了些,虽仅露出了一小片肌肤,但也能确认那位置并无齿痕。

他果真并非云奚。

我心里焦躁,闷头走得越发快。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袖。我回首看去,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仍抓着我衣袖不放,甚至还将我往回拽了些,指了下我前面,示意我自己看。

我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已来到尽头,前面已无路可走,差几步便要走出法阵之外。尽头处有一墨玉盒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其上放了朵干枯的杜若花。

我定定看了会,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恐慌。静立原地许久,竟迈不开腿。呼吸逐渐加重,我猛地回身,拽了拽南宫手腕,指着那盒子示意他去。

南宫同我对视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点头去了。那杜若花一碰便在他手中碎裂开来,他便只将墨玉盒拿了过来。

他将墨玉盒递给我,我当即摇头,示意他打开。

南宫静默片晌,照做了。

雪色绮罗内衬中放着一封信。南宫将其取出再一次递给我。

我阖上了眼,攥紧了拳头,却迟迟无法伸手去接。过了会重新睁眼,南宫仍递着那封信,垂着眼帘,等我伸手接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瘪着嘴,拿过了信封。

打开看到第一列——

“吾兒 禮鑒 哀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