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未这般想过,但一旦产生了这一想法,便再也无法将其摒弃而去,反而越陷越深……
脑中忽然闪过流云那日所言——他为我“弃去了许多难以割舍之人事物”。如果这话并非在说南宫,而是在说云奚那便没错了。
“……”
“雪见?”
听见声音我方才意识到他已行至近前,我眨了下眼,回不过神地细细看他。
南宫便又唤了我一声,我方才彻底醒神,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子,问他道:“流云呢?许久未曾见你放他出来了。”
南宫静静看我片刻,将流云唤了出来。
流云低眉顺目,“雪公子寻我可有事?”
我确实有事,但南宫这般看着我,叫我如何询问。只能摇头道:“无事,只是自南宫出关后你就未曾再现过身,想问你好而已。”
流云抬首看我片刻,有些呆地眨了下眼,回应道:“我很好。劳烦雪公子挂念。”话毕便化为流光消失不见。南宫在这一过程中一直凝视着我,待流云消失后问我,“你可还好?”
我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忽然变得很大声。轰隆隆不断,像在身体中打雷,可能不太好。
“我没事。”我若无其事道,“对了,你先前说要放下对我的感情一事,可有进展了?”
南宫垂下眼道:“有,基本放下了。”
我“哦”了声,“其实此事不必着急,感情之事本就说不清,你慢慢来便是。”
南宫抬眼看我,目光幽深,“为何如此说?”
为何呢?
难道他是云奚,我便可以同他长厢厮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