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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客气告辞道:“那我便不打扰雪儿打坐了。”

话音落下便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走得这般干净利落,哪里是怕我心生厌烦,更像回避同我共处一室。

我不错眼地盯着他先前所坐之位,慢慢回过味来——并非以退为进,而是失望透顶。

先前杜若之事我未曾挽留他,后来又称辛夷是婚约者,还说要“再续前缘”,他便认为我便是如此,对他不会一心一意,便不再期待我的心意了。

呆坐了好一会,我方才带着比前日更为复杂纠结的心境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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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整个白日过得很是漫长。

从早到晚,一次次停下修炼,琢磨一阵,难过一阵。

隔日云奚现身时,我垂着眼没理会他。

云奚在我身旁落座,仍是同前两日一般隔着许多距离,问我,“我为你上药可好?”

我撇了撇嘴,“不好。”

云奚好似愣了下,静了一会才放轻了声音问我,“怎么了,心肝?”

听他唤我“心肝”,委屈便再压抑不住,连本带利地涌出,当即酸了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