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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头昏,这些日子我找他九回他才找我一回,我便早已将他喜欢我的推断抛去了脑后。

心下仍是不信,却也不知他此刻又是在犯什么病,只得头疼道:“好罢,我过后再同你说。”我将桂花酿递给流云,“帮我一忙可好,将酒温上。”待流云点头后我又看向辛夷,“先去我房中罢。”

辛夷看了我片刻,牵住了我手,并未答我话,而是同南宫道:“你常居九州许是不知,他同我已有婚约在身。我不介意你倾心于他,他雪肤花貌,能力强,性子又好,爱慕纠缠他之人从来不少,多你一人亦无妨。你同他同路至今,从未行过过分之举,我便相信你日后也可自持。”他看向我道,“雪见,此事无须再谈,你忘了便是。”

如此说完后,他便牵着我进了屋内,问我道:“哪间?”

我仍有些回不过神,指着其中一间道:“……这间。”

进了门落了座,我心下叹息——南宫大概以为我是什么水性扬花、朝三暮四之人了。一面道已有逝去道侣,一面又有婚约在身。

真是不好解释。

我亦明白辛夷为何会如此说,这是在帮我挡箭,就如我同他在苏芸面前牵手一般。他是好心,我怎可怪他多事。

算了,也好。若是南宫当真倾心于我,如此也可放下了。

不再多想,我给辛夷到了杯水,以法力加热后递给他,关心起正事,“天地教如何能藏在京城?我在此也住些时日了,从未感知到半分魔气。”

辛夷道:“并未在京城,而是在地下。今日在西市,我便是在同苏师妹寻找地下入口。前来通报的弟子推测整座京城下皆布有血炼之池,而天地教教址许是在皇宫之下,借了九州帝王的龙气天命,方得这般顺遂。”

我震惊地提了口气,努力思考道:“这该不会是陷阱罢?天地教之人极为狡诈,许是在设套削弱我们两派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