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不再挣扎,彻底被他拖入了这个无意义的假设游戏。
认真思索一番后,我叹息道:“我已同你结亲,便不可能答应了。”此乃是我肺腑之言,他总该满意了罢,“但倘若没有你,他想同我在一起,我便会答应。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我这话说完,云奚便没了声响,过了会轻声问我,“雪儿今晚自己睡可好?”
我咬了下牙,别过头道:“好,随便你。”
一个极轻的吻落在我鬓边,再回首时他已消失不见。
“……”
夜色寒凉侵霜,他走后衾中便冷了许多,贴在光裸的肌肤上招人发抖。
我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焦虑更多还是愤怒更多,思量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就是聋子!大傻子!
第一句是听不懂吗,只能听懂后面的?
我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先前之言——“我已同你结亲,便不可能答应了”,这不就说明实际情况是不可能答应吗?!
他怎么这么会钻牛角尖?
我坐起身看了眼窗户方向,树影落于纸窗上,静静无所动,也不知那鬼物去了何处。
或许我不该说最后一句,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何须同他说?
夫妻之间也该有所保留才是。
涨教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