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回过头对上了我的视线,温声解释道:“你既带我来赴宴,便该由我来服侍你。”他说着话便倒了一盏酒喂到了我唇边。
我尴尬地退让了些,从他手中接过了酒盏,“你我二人以友人相称,不必如此,我自己来罢。”
谁知我才喝了一口,便又有倌人上前要来服侍。
南宫再次拒绝了他们,拉过软席,挨坐在了我身侧,“文若,这筵席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若宾客未带倌人或相好之人,便会由主人家请来的倌人服侍左右。”他从我手中拿回了酒盏,温声问我,“你想要我来,还是他们来?”
我静了片刻,未曾等到云奚的阻止,便叹息道:“好罢,多谢。”
南宫轻笑了下,以玉箸夹了一块红艳糕点,送到了我唇边,我只好张口咬下。南宫轻声细语地问我,“此乃樱桃饆饠,味道可还好?”
我将口中糕点咽下,点头道:“不错,你也吃啊。”
他应了声,居然并未落箸去夹新的,反而就着这被咬过的樱桃饆饠,贴着我的咬痕,平静地吃了一口。
我顿时慌张,扯着他衣袖问他,“南宫,你做什么,那沾过我口水了,你吃新的啊。”
他被我扯得放下了玉箸,偏过头看我道:“我不介意,你可介意?”
他如此坦荡易处,倒令我显得颇为矫情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