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我唤了他一声他便垂头看我,疑问地“嗯”了声,鼻音疏冷而磨人。
“明晚我要同南宫去赴诗宴。”我轻声道。
亲吻落在了我额际,他柔声应道:“雪儿不必挂心于我,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嗯,我就是先同你说一声。”
我自然知道无需同他交代些什么,倒时他自会知晓,但我仍是说了。他于我而言,已不是恼人的鬼物,而变为了招人惦念的枕边人。
我的下颌被勾起了,柔软的唇瓣贴在我唇上。唇缝间溢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却又显得温柔缱绻——
“知道了,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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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一出房间便撞着了元舒。
他正站在我房门前不远处凭栏眺望楼下,似是被我开门的动静惊动了,向着我转过身来。刹那间眼瞳亮起,眼睫却匆匆垂下。他低喃道:“小生以为……你已不在房中。”
好似普通一句话,却改变了周围的空气,令其变得怅然,充斥着说不清的情愫。
我没接话,佯装并未听清。
他似乎也并无等我答话之意,温声问我道:“文若,你伤势既已无碍,咱们可是该动身了?”
听他说的是正事,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应道:“我今晚需去沾雨台赴宴。明早出发如何?”
元舒好似怔了下,重复道:“沾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