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南宫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醒,他手中拿着一瓷瓶,“你背后抓伤已愈,只是仍需涂抹祛疤药膏。你若打算在淄州再留几日,我可每日睡前为你涂药。”
我再次道了谢,问他道:“后来你旧疾可好些了?”
南宫浅笑道:“好多了,多亏文若赠水。”
我也回了个笑,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元舒如何了?”
南宫笑意淡了些,“你无需挂心于他。淄州文人墨客央央,他一来便忙于作诗赴宴,我也有几日未曾见过他了。”
“那便好。”我放下心来,又有些感兴趣道,“那些诗宴都是什么样的?”
南宫静静看我片刻,问我道:“文若可曾听闻粘雨台?”
“未曾。”
“此楼乃是淄州城中大武殿前的一座高楼,约四十丈,楼中有一铜龙,腹空可盛数百斛酒。每晚皆有文人墨客于楼上聚会喝酒,风刮来时,整座楼如坠云雾,因而名唤粘雨台。明晚盐商贾摪将在粘雨台设宴,以昆仑觞款待好文采者。”他看着我道,“文若若是感兴趣,不如今日去投首诗试试,许会受邀。”
我一听作诗便乐了,“那我必会受邀。”
南宫笑道:“若是如此,不知文若可否带我同行?我对那昆仑觞可是仰慕已久。”
我疑惑道:“不就是酒,很特别吗?”
南宫道:“此酒以黄河源水酿酒,产量极少,酒之芳味,世间所绝,乃是魏庄帝的心头好。”
我对九州历史轶事了解不多,并不知魏庄帝是谁。虽不明所以,却提起了兴趣,便答应道:“好,若受邀我便带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