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原本远远在看,见着枯骨便面色发青地扭头离去了。
普照让编织一竹笼子,在其中摆放酒食,又道需寻三两件侍女衣服装上,将其送到渭水的沙洲安葬,一路不须回头。
我谢过了普照,答应会一字不差地照做,又将他送回了寺庙。
花了一整日功夫方才将此事彻底了解,将装着枯骨的竹笼埋在了渭水沙洲。
回到小宅时已至深夜,车夫同元舒皆不见踪迹,许是已经睡下。
我站在堂屋边上不愿往里走,虽知此事已解,心头却仍是发慎。
在冷风中站了片时,云奚便像知我心意似的现了身,从背后拢住我,垂首亲我发鬓,低低唤我,“雪儿。”
我放松身体靠进了他怀中,目光扫过堂屋正中破旧的匾额,叹道:“也不知这屋子中究竟发生过些什么。”
云奚拥着我轻晃了下,带着些许鼻音地拖长“嗯”道:“大抵是个惨殇故事,世间之事万万象,许多出乎人想象之事,还是不知为好。”
我感怀地点了点头,在他怀中转身勾着他衣襟抬首看他。
云奚同我对视不多时,目光便渐渐滑到了我唇上,似乎又想要亲我,却又不动作,只是等我开口。
我一出声他便抬眸重新看我眼,一副专心聆听模样。
我心中发笑,面上却不显,冲他道:“那屋子里都是秽水,我可不睡,还得再清扫一屋,你要不要帮我?”
云奚目光柔和,颔首道:“你挑一间,我去收拾。”
我心下欣喜,终是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