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怀疑自己没听清,“什么?”
元舒却没再问,自顾自低低道:“你这样好看,你身边之人也好看,那人又怎会普通。”
我艰难地思考了一会他的话,不太确定他的话题最终是要导向哪里。
元舒下颌线绷紧又放松,他抬首静静看我,两只眼珠动也不动地凝固着,直愣愣对着我,过了一会,好似空茫,又似不解地问我道:“仙君,你那晚为何要小生做陪?”
听到这话,我心中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小心且认真地回答他道:“我此番来九州乃是去九州尽头的一处叫紫云涧的地方寻一个名为杜若之人,他是我的小师兄,身上有一股杜若花香,我从小到大,但凡做噩梦、失眠,他便会抱着我睡,那花香便会伴我入眠。前些日子我一直睡不好,闻到你身上香味之时便急病乱投医,提出了这般过分请求,若是令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
元舒缓缓垂下了眼,每个字都念得很慢,“小生不敢误会,仙君不必道歉。”
我喉咙发干,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更是荒谬不已。
他不是家中妻子已有身孕吗,又怎会对我滋生这种心思?
清晨的薄光透过纸窗映入屋内,本该令这间狭小的屋子变得通透敞亮,可我却愈发觉得这屋子逼仄到令人难以喘息。
我默然站起了身,干涩道:“我先出去了,你不用急,收拾好再出来罢。”
待我逃一般离开了那屋子,大口呼吸了几下屋外干洌的空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我走去了马棚同车夫道:“今日我来驾车罢。”
车夫站起身,转过来看我,“公子会驾车?”
“大概知道,官道宽敞,路也平坦,我应该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