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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聘书都在我手里了,这句话早已没了意义。

为了清空大脑,我更早地前往一石崖前练剑,那石崖被辛夷劈过几回,留下了他的剑意。

对着石崖苦练一上午依旧摸不着头脑后,我丧气道:“不练了,我不是这块料。”

辛夷把剑从我手中轻轻取走,安抚地揉了揉我的手道:“不如一会我握着你手演示一番,也许会更容易体悟?”

我想了想也行,“那就现在罢,试试。”

他便一手从后扣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手,挽了个剑花后,嘱咐道:“用心感受,我开始了。”

在辛夷带着我舞剑时,有一瞬间我好似觉察到了一道凝固在我二人身上的目光,可待我静心感受时,却又不得其踪。

辛夷停了下来,问我,“你在走神?”

我当即讨好地把额头磕在了他肩上,软声道:“没有,就有点累了,我感受得都不知‘感受’二字咋写了,休息会再来罢?”

他拥住我道:“好,去坐会罢。”

休息后,辛夷再次带着我感受剑意,然而我虽能感受到,却无法产生。

回空岛前,辛夷同我说:“每一人的剑意皆不同,你不必模仿我的剑意,而要试着斩出自己的剑意。此事不必急,你可慢慢体悟。”

我摸不着头脑,但依然点头表示明白,同他告别后便返回居所。

刚踏入院内便嗅到了一股酒味,越靠近我房门,酒气越重,我房间里怕是有个醉鬼,许是杜若回来了,我当即兴冲冲地推开门跑了进去。

在看见端坐于床前之人时,我脚步顿住了——

那人有些空洞的目光正直勾勾凝在我脸上,整张脸皆是白惨惨,仅一双瞳黑得好似浸了墨,脸上第三种颜色便是刺目的赤,一对眼眶染了血般惊心,周身月白仙袍散发着浓重酒气,像在酒桶中腌渍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