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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犹豫片刻,那金铜伞竟像有了灵性似的在他手中嗡鸣起来,仿佛觉出了我的态度,试图挽留于我。它这是第一回 有异样反应,我心中吃惊,迟疑些许还是接了过来,在我握住伞柄时,它便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我默然盯着它看,不知其真的有了灵性,还是云奚动了手脚。

云奚像是知我所想,忽而开口道:“我并未做过什么,也未曾感知到它有灵性,直至刚才。你可将此法宝收于丹田,以法力护养,加以时日,许能生出器灵。”

我没照做,收入了纳虚戒内。

我出了口气,抬首看向他,告辞道:“云奚师兄若是再无他事,我们便就此别过,能得到什么便各凭机缘罢。”

话音落下我便要绕开他离去,不想他却捉住了我一只手腕,用得力气并不大,仅虚虚扣住,但我却不得不就此停下。

我闭了闭眼,咬牙回首,“师兄还有事?”

云奚道:“此地灵气稀薄,且危机重重,你一人只怕走不远,不如同我一道,我可护你周全,权当是向你赔罪。”

那双眸平静无澜,看不出是真这么想,还是想借机看住我。

我自知走不掉,只能答应道:“那便有劳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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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云奚前行在石阶之上,已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依旧看不见山巅。随着海拔升高,空气中的寒意愈胜,还好一侧山岩高耸,挡住了大半冷风。

我紧了紧狐裘,将领口再次系严实了,悄然瞥了云奚一眼,他并未用法力护体,仅着在此处显得分外单薄的仙袍,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冷。

我心中生了一计,走了不多时打了个喷嚏,用法力将唇色逼青了,发抖道:“云奚师兄,我走不动了,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