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形的罩子将我困住了,夺走了我求救的能力,无论皮肉下的灵魂再如何哭喊,便都是徒劳。
“我回去换个药就去赛场,差不多到时间了罢。”我垂着眼,扬着嘴角道。
刹那间,我的头脸被按进了一个散发着花香的怀抱,杜若单手环抱着我的腰,另一手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发丝,叹息中带着温柔,“若若,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同我说,知道吗?”
眼泪润湿了他的衣襟。
我更深地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吸着鼻子闷闷点头。
杜若抱了我许久,直到我勉强整理好情绪,主动推开了他,笑道:“小师兄,我好想你啊,等你赛事都结束了,我们一起抱着睡罢。”
杜若表情柔和下来,玩笑道:“好,你少咬我两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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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哭得头疼,我回去闷头睡了一觉,连续做了数个噩梦,梦见自己的意识被魔种控制,醒来出了一身冷汗,花了些时间调整状态,直到临近比赛我方才赶往赛场。
周围并没有许多人观看,败者的排名无人在意。
“雪见对阵望舒,二位请上场。”
听见这清泠如泉的声音我愣住了,抬首望去,裁判台上一身霁色仙袍、风骨难拓之人并非是云琪,而是先前还在竹林中闭关的云奚。
我看过去之时,恰巧对上了他看我的视线,只一刹便交错开来。
本来好不容易调整好的状态,见到云奚时便散了,赛场上我心不在焉,而望舒也莫名敷衍,我俩你来我往,交锋数次,好似都在应付差事。
直到过去一刻钟,我终于将术法准备好,一招放出,他便轻松被我击飞,片刻后从地上爬起,拱手道:“我输了。”
“……承让。”我心情复杂地回了个礼。
眼前之人的白鹿面具遮住了他的样貌和情绪,陆离的话在我脑海中回旋,这是云奚为自己留的名额,也许是他不想过于显眼,交待望舒排名第五,他才会如此同我表演一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