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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子掀开丝衾看了眼,掏出了一瓶丹药置于我床头,又问我杜若去哪了。

我解释了一番后,他无奈地捋了把长须,“罢了,想吃便吃罢。经年累月未曾进食,还需少吃些,莫要撑坏了脾胃。”

我乖顺地应了声。

玄清子看似严苛不近人情,没想到内里竟是个慈祥的长者。

他又嘱咐了我两句,起身似乎准备告辞。

云奚垂首见礼,低声道:“我再留一会,还有些话同雪见师弟说。”

待玄清子离去后,我抢在云奚开口前说道:“真的不行,小师兄晚上会来守着我睡觉,计划暂缓罢。”

云奚抬眸对上了我的视线,一双瞳宛若寒潭,漆黑不见底。

我看不出他这是何意,大概是不乐意,想了想便又补充道:“在我伤好前你同我便没有关系,无需如何唤我,更不必来看我,如此可好?”

原以为云奚会拂袖离开,没想到他却在静静看了我片刻后,上前在我床边坐下了。

我狐疑地盯着他,见他同玄清子似的掀开丝衾查看辛夷为我包扎的伤口,但不同的是,他看完似乎没有将丝衾给我盖回去的打算,骨节优美的手捏着丝衾一角,长睫微掀,目光凝在我脸上,淡淡道:“伤口用了何药?”

我抬起左手,指了下枕头边,“你自己看罢,就那个白瓶的。”

云奚放开丝衾,取过药瓶,取下封口塞,看完又嗅,指尖沾了些捻开,之后竟将药瓶收入了他的纳虚戒中,转而又去拿玄清子为我留下的丹药瓶,这回只看了眼便倒出一颗递给我,“玄元丹,加速伤口愈合,一日一颗,吃了罢。”

他这幅作态是怎么回事?好似是我的亲密之人,连我用什么药都要一一过问。

我没有立刻接,他却似乎误会了,以为我是疼得动不了,片刻后将丹药递到了我唇边,“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