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她,表情平和,斯文平静,没再言语。
却是料定了,她一定会走向他。
如他所料。
初芮走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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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音和初芮的行李箱在道路一侧等,司机也识相地走到不远处,留给江寒郁和初芮单独说话的空间。
咸蛋黄一般的落日已经开始往山下坠,光影跟着稀疏,天边逐渐被青灰覆盖。
初芮跟江寒郁站在车前,隔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她紧盯着他,几乎是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寒郁没应,也没提出芮早上离开的事,只静静端倪着她的脸,过了会才淡声说:“气色好多了,退烧了?”
初芮呼吸一滞,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你——”
江寒郁神色平淡,慢条斯理地说着,“跟你朋友告个别,我们回家。”
“回家?那不是我家,我也不会跟你走。”
“那是你家,以后,那就是你家。”
初芮憋着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