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她对周微也并无太多好感,平日里总端着一副高傲的架子,对人疏离冷漠。只是时常想起,她母亲脾性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女儿没遗传到半分。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件事,锐利的眼神看向闻啸,直截了当问:“梅丽是你外婆?”
闻啸哽下,不自觉吞咽口水,点头,“是。”
“那她的葬礼你怎么没来?”这句质问比前面几句语气重得多。“我和你外婆是好友,她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长得好,聪明上进。怎么,她天天念叨在嘴边的外孙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你不孝!”
最后一句如惊雷般砸响闻啸,如同遮羞布被人彻底掀开,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颜面都无存。对这一切,他无话可说。
他哑口无言,有千言万语要说,又觉得一切都只是解释。
闻啸的嘴唇张了又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在飞机上。下飞机才看到短信,当即买票返程,可还是来不及。”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明明他走之前才去看过她。
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他还会去么?
静默一会,像是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闻啸能清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这也算是特殊情况。”再多安慰的话,年凤清也说不出来,她无法感同身受。
最后一抹黄昏在这一刻悄然落下,倾斜而下的灰光暗示着夜幕的降临。
陶冉在病房内仔仔细细找过一遍,连床底下都弯腰看过,什么都没有,比她脸都干净。她犹如忙碌搬运的蚂蚁一般,片刻反应过来,故意问李阿姨:“我都找过,阿姨,你是不是记错了?”
李阿姨刚从卫生间磨蹭出来,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对对,我估计记错了,那包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