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年凤清缓缓呼出一口气,对陶冉说道。
陶冉站起,双腿有些发麻,缓着一会才推着年凤清往前走去。她看向她奶奶浓郁的苍苍白发,明白也许接受陶行远的死亡,对她来说还是最不愿面对的事。
所以才会常年备着他的拖鞋,常年抚摸他的相片,常年不能听到那个名字。有些缄口不言,本身藏着巨大的伤痛。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少个一夜无眠,多少次泪流满面。
可她们还是要试着去接受。
——
陶氏集团这几天的风波惊动了整个海宁市。闻厉从报纸上看到陶冉的照片,第一眼觉得熟悉,肯定见过,就是在哪见的想不起来。
他持续关注这件事好几天,终于寻得一点蛛丝马迹。多年未见,报纸上的女人褪去青涩,面容精致,但仍是能与当年那个明媚皓齿的小姑娘画上等号。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跟在他那个古怪弟弟身后的小姑娘么。
怎么,是陶家的千金?
闻厉笑了笑,觉得有点意思。他拨了内线,让秘书好好查查闻啸与陶冉之间发生的事,然后一五一十向他汇报。
与此同时,闻啸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病人。一位饱经风霜而又面容慈祥的老人。他是他独立看诊以来的第一位病人。
闻啸将手中的检查报告看了又看,直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按住纸质报告另一端,他抬眸,
丁循山脸上带着点笑,问他:“怎么样了,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