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陈亦芃才将眼中的湿意压了下去,抬头看他。
她鼻尖微微出汗,语气却又些埋怨:“什么时候醒来的?”
“莫怀一月前就已经来了。”
陈亦芃算了算时间,捏捏他的手,然后离开他的怀抱,有些气鼓鼓道:“好哇,我刚走没多久,瞒得可真是好。”
赵琮低头看她,墨蓝色的官服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合适,宽腰带更衬的她的腰不盈一握,眼前的人说出的话很不客气,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身影,甚至担心他的伤口,连刚刚抱着他的时候,都在刻意避开那里。
赵琮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陈亦芃要去拽他袖子,却被赵琮拉进怀里,含糊的声音消失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给你的惊喜。”
赵琮好了以后,陈亦芃又回到了太医院。
赵琮知道她对于权势金钱方面没有太多的执着,因此也就好奇为何她还要做这些麻烦事,问出了口,换来的却是陈亦芃的笑而不语。
他没有再多说,但心里却已有了猜测。
虽然命保住了,但赵琮还是伤到了心脉,气虚血虚,畏寒的紧,今年冬天非常冷,对于身体虚弱的人来说格外难熬。陈亦芃便请了假照顾他,连东西都搬到了他隔壁的厢房。
赵琮心疼坏了,让她不要这么辛苦。
陈亦芃却想到了他们来京路上的那次刺杀,自己差点就要没命,也是这个人不辞辛劳的跑前跑后。自己一路能走到今天,这个男人默默付出了不知多少,自己为他做的却有限。